二
有了生命,草原永远不会寂寞。湖光三色,星星一样的五颜六色,闪烁着七彩的光,都这样这美艳景色从天上来,但是没有人知道天上会有人欣赏,欣赏的人都在这草原,阿尼玛卿山之下,布满湖水的草原。
流水装饰着草原,白云梳理着蓝天。草长莺飞,深邃明暓眼睛一样的大小湖泊,映衬洁白雪山。土拨鼠的世界,星宿海边正在召开统领选举大会,会场分地下地上两个会场,大小统领带领部族代表,四面八方汇集而来,白唇鹿、原羚在草地上追逐奔舞,长尾山雀、红胸秋沙鸭、黑天鹅搅乱了圣山生灵的倒影。乌鸦邬木耳和央宗两父子带领宗族为土拨鼠草原大会站岗放哨。
黑压压一片,众人都等待德高望重的珠姆老祖出现,临时堆砌的乱石土堆,抬高三尺,幡旌飘动,鼓钵艸树,左立木悬挂郭尔蒙日朗,右边立木装饰阿米哇宗,台下紧张严肃。正中间两队并立,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中间两队扎巴和阿旺身上,扎巴在左,阿旺在右,鄂灵在扎左边,鄂灵领地处于鄂陵湖和扎陵湖中间,他奸佞深谋,掩盖喜忧,犹如其父亲强吧一样,老谋深算,从来显山露水。强巴老了,没有出场,正处于青年的鄂灵魁梧强干,玉树临风,鄂灵一脸严肃,也不和任何人讲话,让人感觉拒人千里,所以大家也并与其搭话。大家窃窃私语,议论纷纷。晁董带领儿子和统领们在阿旺右边,表情一会喜一会忧,摆动着肥胖的身躯,双手不时擦拭额头的汗珠,微风送来凉意,祭台后面的湖水荡起涟漪,湖水和雪山在清静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俏皮的多杰扯扯贾擦的衣袖掩着嘴故意大声的说:“清晨冷风暖阳,还不到烈日烤房,我们的晁董叔叔已经被晒化了一样。”晁董咬追嘴唇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小声嘀咕说:“你们这些小崽子们,是庆幸扎巴选取头领?还是庆祝您的朋友失去最美的新娘?”临近的也听不清晁董在说什么,大家都以为他在做祷告。多杰、丹玛众人看到他念念有词的样子不免耻笑起来。晁董身后的三儿子恶狠狠的攥其拳头,想嘲笑的人挥挥手,算是博取了面子。
珠姆老祖被治曲和卓力铁汗搀扶出来,后面跟随着插着耳鸢白腹羽毛的玛曲,披了薄雾的纱,草原最美的公主,喉咙里发出百灵鸟般歌声:“珠姆老祖驾到。”整个草原都宁静了,那起涟漪的水面也光滑如镜,众人都肃穆矗立,静静看着珠姆老祖登上高台,等待着珠姆老祖的发话。众人从老祖身上把目光再次移到玛曲身上,阳光从雪山和草原之间,撒在玛曲身上,一种神秘的光环,就如同圣洁的雪莲花,美的惊艳,天下无双,年轻的心里不免唱起赞歌:“神山雪莲,草原的百灵鸟,送来送来春天,迎来太阳的温暖。让她曾为草原的神灵吧,团结起来,一切都可以战胜。”
珠姆老祖抬起颤巍巍的右手,和站在梅花鹿枝叶角上的乌鸦邬木耳打招呼:“亲爱的和草原一样长寿的巫师,感谢您总是保护我们。”邬木耳也拍拍翅膀指指头顶盘旋的邬木耳说:“我都老了以后就交给孩子们吧,还是这如匕首的鹿角,即使魔鬼一样的秃鹫和饿狼都不敢靠近。”珠姆老祖努力的说:“我正要感谢梅花鹿顿珠家族,感谢你们。”梅花鹿顿珠也颔首致意:“尊敬的珠姆老祖,您是草原的神,我们都是您的臣民,您比草原都长寿,就不要照顾我们了,就发布您的智慧吧,您的灵魂都能统治草原五千年。”
背后阿涌贡玛错,零星的湖泊,依附于经久不息,宛如玉带的黄河,这里到冬给措那湖,一望无际,最为广阔的草原,水草丰美,景色宜人,是夏天草原最活跃的天堂,这里就是草原王的根基,也是扎巴头领的领地,是各个统领羡慕向往到地方,只有草原聚会他们才能到这里。
珠姆老祖清了清嗓子尽力大声的说:“草原给了我们一切,包括这奔走万里的黄河,还有大家想看就看到的,巴颜喀拉山那边的长江。我们要保护草原,保护我们脚下的土地,我们的草原比夜晚繁星的天空,这里是星星海,星星睡觉的地方。”珠姆老祖本想站着讲完话,但是她太老了,向左右看了看,玛曲和治曲抬着凳子跑到珠姆老祖身后,扶着老祖坐下来。台下的阿旺喉咙里说道:“这么老了,怎么还不死?”“付出才有回报,一味的索取和自私就会灭亡。”珠姆老祖放大的声音让阿旺打了一个寒颤,喉咙里的话语就如同盐块一样,淹堵了气息一样,让他这个身体都下坠,后面的强吧看他摇摇晃晃,身体失去了重心,脸被憋的通红,就感觉扶住他。
阿旺努力的小心谨慎的双手一会捂住自己的嘴边,一会有捋自己的脖子,咽了好几口唾抹才让自己感觉顺畅一些,这关键时刻,如果自己不能恭敬的站立,就是对珠姆老祖的亵渎,对珠姆老祖不尊敬,就是不尊重草原,这是什么时候大家都知道,本来名声就不会,已经尽力的伪装自己的,现在如果出了差错就是功亏一篑,阿旺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,以后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我尊敬的珠姆,我的神灵,我服从您的一切。
台上传来珠姆老祖的话说:“我知道大家都想当草原的王,我的儿子甲央,我的孙子德吉为了草原病逝”。阿旺听闻甲央和德吉都是为了双龙玉佩而丧生的,阿旺还听闻治曲就是德吉的私生子,并且还专门找人散步谣言中伤治曲。但是阿旺听自己的父亲格桑旦增说过:“草原一贯都是具有才能的勇士为王,我尊敬甲央,但是对甲央的儿子德吉很是不服气,那场比赛是对入侵的棕熊进行猎杀,我射中了棕熊的鼻子,德吉射瞎了棕熊的眼睛。”
格桑旦增得知德吉去遥远的地方寻找双龙玉佩,把玉佩镶嵌在措日尕则山昆仑凤凰玉柱上,凤凰起飞,玉龙升腾,草原就不会再有灾难。甲央走了了三年杳无音讯,德吉出去寻找父亲也寻找双龙玉佩,禅让格桑旦增为草原之王,格桑担心因为争王输给了德吉,内心一直耿耿于怀,他就想光明正大的成为草原之王,所以对德吉让给自己的王感动耻辱,德吉出走三年后,格桑旦增就把王怀给了珠姆老祖,告别妻子卓玛说:“我心里已经服从的德吉,但是不愿意做一个无能的王,儿子娇生惯养,从小性邪无善,我如果能回来就当草原的王,如果回不来也不要让阿旺争王,他没有本事,会误了草原。”甲央、德吉和格桑旦增都是草原子民的王,但是他们至今都没有回来,花石峡莫格德哇古墓旁树立着他们三个人的石像。
当治曲告诉珠姆奶奶也去寻找双龙玉佩的时候,珠姆奶奶心里就咯噔一下,对治曲说:“双龙玉佩已经回到了草原,你学习本领,成为草原的王,领导草原的臣民保护草原。”治曲问珠姆:“甲央、德吉和格桑旦增他们去哪里了?和旦增王一同离开的草原的不是还有扎力,顿珠,西海汉汗?”珠姆抬头一脸愕然的问道:“这些都是听谁说的?”治曲说:“晁董的话传遍了草原,有的说他们是逃兵,有的说他们为了寻找宝藏。”珠姆颤抖的双手说:“记住孩子,无论别人说什么,他们都是草原的英雄,你经历的才多一些都懂得了,是非都留给后人吧,你现在就是赶紧学本领,快点长大,我老了,草原需要年轻的英雄,留在草原的英雄。”珠姆没有告诉治曲:“谣言起于草原的阴谋。”珠姆对治曲说:“我们的祖先有的从喜马拉雅、可可西里、塔卡拉玛干、帕米尔高原,四面八方的来,四面八方的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,大家走进锡提亚迷城,享受着楼兰国的繁华,但是沙漠侵袭了这些地方,最为恐怖的是这里,就在我们的脚下,人类破坏草原,开发资源,扎陵湖和鄂陵湖周围竖起来围墙,建立了马场,干枯了青草,刮了沙尘,用不了几年就要赶走星星海,这里也要变为沙漠,为了阻止贪恋,我们要团结起来,寻找更适合的地方,离开草原是为了寻找更大更好的生存空间,他们就是前进的先锋和哨兵,去探路。如果这里不会恶化,他们也不用翻过苦海和沙漠,经历严寒酷暑。孩子你快点长大吧,长大了这一切你都知道了。草木有心,鱼禽感泽,何况”
治曲没有再追问下去,他知道怎么问珠姆都不会说的,自己还太小,虽然从珠姆老祖这里了解过去,但是自己还没有成长为草原的勇士,接下来要从扎巴他们这些草原的勇士身上学习本领,让自己强大起来,只有强大了,才能保护草原,不过治曲心里还是相信双龙玉佩能拯救草原,因为草原的子民包括人来都叩拜神灵,他们害怕神灵的惩罚,有了双龙玉佩他们就停止对草原的破坏。
珠姆的话打破了沉思:“草原的王,就让能成为王的人承担吧,对于我们的家族来说,对于草原来说,这永远不是一份荣耀,这是一份责任,我们起到监督作用,我宣布扎巴代理错纳的统领,其他一切不变,谁如果不择手段的称霸草原,谁就是草原的敌人。”珠姆的话音刚落,乌鸦邬木耳就带头鼓起掌来,除了阿旺和同党,草原一片欢呼。鄂灵两眼闪现出皎洁和鄙夷的神色。
瞎了一只眼的棕熊利亚特在远远躲在苦海边,告诫子孙千万不能惹一个团结的族类,我们没有办法消灭邬木耳家族,就不要去黄河边试运气。
第三章 诡异的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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